鹿小啾

仍然无题

杀手师兄X军师师弟
【微博上看到了哥哥弟弟挺有意思的图,扩写了两笔,随意一看】

世人对他口诛笔伐,说他手上沾满刺眼鲜血,说他是只认钱的疯子,说他是个该死的邪魔,犬牙尚全的孺子都讽他辱他。
他则一笑置之,自得自乐,自封人间山水郎,天教分付与疏狂。

至于他那个师弟,哈,他那个师弟,自小便满嘴仁义道德,他偷摘个柿子都能被灌一耳朵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。

彼时春光乍泄,他姿态随意,眉梢眼角尽是少年人的张扬,倚在初开的花树之下笑道:我几时成君子了,我自己竟不知道?小师弟,我看这柿子甜的很,不如师兄我去帮你也偷一个?
被称作小师弟的王源闻言,气的白净面皮染了绯红,留下一句“对牛弹琴!”拂袖而去。

也不是没有可爱的时候。

师父生辰,宴请四方来客,王源不胜酒力,被人灌了两盅酒就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。
宴会结束宾客散去,王源仍伏在桌边没有动作。
他招待一天,此时才得空吃饭。等慢条斯理的吃完,大厅已然空了下来,唯有微风徐徐,烛影绰绰。
王源睡的酣然,因醉酒而留下的两颊酡红还未散去,摇曳烛光下似是格外可爱。
鬼使神差的,他凑到了王源跟前,两人距离慢慢缩短,唇间酒香渐渐缠绕。
不巧的是,收拾残羹的下人自远而近,打断了这份莫名的旖旎。

这个未交付的吻,终是成了他一个人的心头辗转。

时至今日,十数年匆匆而过,他已不是那个偷柿子的落拓少年。他身家万贯,也空无一物。
而王源,也不会再因为他的一句调笑而神色大动。

逼仄的书房,他的剑舔上了王源的颈,缓缓出现一丝血线。
王源一丝躲避的意思都没有,一字一句道:“在你眼里,我的人头值多少?”
他勾起一边唇角,说了个不菲的价格。

“我给你双倍,”王源道,“告诉我,是谁要买我的人头。”
他仿佛预料到王源会这么说,语气轻佻道:“军师,黑吃黑这样不仁不义之事,我们江湖中人可不做,况且钱财我又不缺。”

江湖中人,好一个仁义道德的江湖中人,到头来这几个字竟从他的口中说出,显得不伦不类。

当年王源眼睁睁看他一走了之,半点不回头,那时他怎不提仁义?

王源兀自发笑,似嘲似叹,道:“既不缺钱财,那你不妨开个条件。”
王源深知自己怕是逃不过此劫,可心里残存了想赌一把的侥幸。

这些年,王源南北征战,一寸山河一寸血,生死早已看淡,心头也已麻木。独独思及他,才会有久违的颤动。
何为思念,王源再清楚不过。
是日月,星辰,是旷野雨落。是山川,江流,是烟袅湖泊。
是万物,无可躲。
但终究无果,唯有大雨滂沱。

这一把,王源赌他会念及同门之谊,赌他还未丧尽良知。
赌他,有情。

书房只燃了两只油灯,已经是强弩之末,光线明明灭灭,让人不免晃神。
他怀疑自己眼花,不然怎会在王源眼中看到诸多不舍。
两人挨得极近,鼻息交错,一如当年酒香纠缠之时。
他少时惊鸿一瞥的心动,蛰伏经年,此番再次涌上心头,是翻江倒海之势。
他歪头,附唇至王源耳边,气息轻吐。
“我要,一个吻。”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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